今天结束了诗歌部分的教学,回顾这近四周来的教学,我竟感到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,自己仿佛经历了一场灵魂的拷问,理念的洗礼。
新学期开始,拿到初中语文第六册的课本,我感到惊讶、兴奋。课本一上来就用两个单元的篇幅安排了14首新诗,这在以往是绝无仅有的,而且这些诗歌时期不同、流派各异,这种教材在诗歌上的量变和质变,确实让我吃惊。同时,对诗歌有着几分偏爱的我,也感到些许兴奋,引领学生驰骋在这纯文学的一片天地里,是一件多么有诗意的事呀!
第一堂课教学艾青的《黎明的通知》。课按照事先设计好的程序有条不紊的进行,该读的读了,该问的问了,该答的答了。然而,我总觉得这课上的别扭,学生的回答冷冰冰的,透着一股对这首充满激情之诗的漠然,使我心里感到一阵阵发凉,特别是听到学生对这首诗歌有气无力的朗读时,我再也难以忍受,简直愤怒了起来:“你们所读的这些,就是艾青诗歌那高昂内在的旋律吗?”,学生们显然是对我的激动感到意外,大家面面相觑,眼睛里闪着几丝困惑,好多学生低下了头,他们已经知道自己读的不对,但他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读对。
课后冷静下来,我很后悔自己在课堂上的冲动,这堂课缺乏激情,缺乏诗意,没有达到自己所想象的情境,这能怪学生吗?自己实际上正在饮着应试教育的急功近利所酿成的苦酒。学生缺乏赏析诗歌的生活阅历、文化底蕴、历史积淀,因而他们也就无法从诗歌中读出激情,读出诗意。他们是在一种缺乏营养的快餐文化中长大,对于诗歌,学生们或许还认为它是一瓶爽口的饮料呢,他们不具备把它作为一杯百年的陈酿来慢慢品尝的基础。
这堂课的失败告诉我,以后的课再也不能这样按部就班的上了,要调整教学思路,改变教学设计,充实学生的空洞,点燃学生的激情,这,至关重要。
在这以后的几堂诗歌教学中,我在努力填补着学生这种文化上的缺失,尽管这种填补现在还是那么短暂和微薄,有时近乎是一种“恶补”,但效果还是初步显示出来。在学习《悼念一棵枫树》时,我们先在课堂上讲遇罗克、张志新的事迹,谈老舍、巴金的遭遇,学生唏嘘不已。再来教学这首诗,便有了一种水到渠成的感觉,学生声情并茂的朗诵,眼前闪动着一个个悲壮的形象。教学臧克家的《有的人》,在理解“有的人活者/他已经死了/有的人死了/他还活着”的诗句时,我没有象以前那样把“活”和“死”的含义简单的硬塞给学生,而是让学生在课堂上展示并讨论了他们搜集的有关生死的格言:“人固有一死,或重于泰山,或轻于鸿毛”、“人生自古谁无死,留取丹心照汗青”、“生如夏花之绚烂,死如秋叶之静美”……学生在这种厚重的文化氛围中,对诗句的理解不再显得苍白肤浅,我欣喜的发现,学生们朗读这首诗,爱憎的感情表现的是那样分明!学生们的激情正被点燃,课堂正荡漾起诗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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